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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葛牙税证章　

古代官员外出时携带的“鱼符”资料图片 本报记者 黄增瑞 摄

核心提示

日前，许昌证章收藏爱好者郭伟从长葛古玩市场淘到一枚证章，经过辨别，这是一枚清末民初时期的牙税证章。

那么，什么是牙税？该证章有什么作用和价值？本期的《人文许昌》，我们通过这枚证章来了解它鲜为人知的历史。

形制少见的证章

8月17日，有着多年证章收藏经验的收藏爱好者郭伟，向记者展示了一枚形制少见的牙税证章。这枚证章为白铜材质，正面刻有“长葛牙税”和“睦”的字样。证章上部有个小洞，可以穿绳。

“我收藏证章多年，单从形制来说，这枚形似古钟的牙税证章十分少见。”郭伟说，近年来，他收藏与许昌有关的各种证章，包括徽章近千枚，一般的证章为长方形、方形、圆形，但这枚证章约长4厘米宽3厘米，立起来像一个古钟。

“清末民初的证章形制多样，其所刻内容和用途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文化背景。”已退休多年、曾任原许昌市地方税务局副局长的苏金昌介绍，这枚长葛牙税证章是一种身份资格证明，下面“32”的数字编号，应该是长葛牙行的牙牌序号。

郭伟说，在古装影视剧中，大家经常可以看到，当一个人要进入皇宫或较为隐秘的场所时，需要拿出腰间系的一块刻有文字的标牌，经过门卫查验后方可进入。这种标牌相当于一个人的身份证件。

据了解，我国考古历史上就出土过隋唐时期官方制作的鱼符与鱼袋，有木质的，有铜制的，分为雌雄两个，以便于勘合校验，为官员所特有。鱼符分为两类，一类强调功能性，另一类则强调装饰性。

明朝时期，古人改用牙牌作为京官的身份标志，上面刻有持有人的姓名、官职、工作及工作履历。清朝时期，古人使用的是腰牌，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，不同身份等级的人要佩戴不同材质、形状、图案的腰牌，它与现代意义上的卡片式身份证已经非常接近了。

牙税的征收方式

随着商品经济的初步发展，古代出现了专门说合买卖的中介人，被称为牙侩、牙郎或牙人，他们经营的场所叫作“牙行”，相当于现在的“交易市场”，官方对中介行为征的税，叫作“牙税”。

苏金昌说，明朝时期，牙税是一种杂税；清朝时期，牙税是有营业牌照性质的常年税，牙税收入主要用于地方财政收入。

那么，牙税是如何征收的？

据了解，明清时期，牙商要呈官府批准领取“牙帖”，相当于现如今的营业执照。“牙帖”大致分为上、中、下三等，按时换领，领帖需要交纳帖费，连同每年所纳税银，统称“牙税”。

乾隆年间帖费最高为三两白银；辛亥革命后各省发帖办法更加混乱，帖费也因此提高，一等帖费高达2000块银圆。

牙税的另外一种征收方式是承包制度。比如，民国时期泸州纳溪县就采用承包税制度，规定各个场镇的牲畜、粮食、屠宰等，每年向县政府缴纳若干税款，政府纯收，谁承包都行，但必须预缴正税的四分之一作押金，多收部分归承包人所得。

牙税被彻底废除

“牙行的存在有利也有弊。在信息传递不发达的古代，农民和手工业者不熟悉市场行情，牙行的存在有利于商品交换的顺利进行。”苏金昌说，在长途贸易中，客商通过牙行收购和推销商品，能克服民情、地情不熟的弱点，有利于长途贩运贸易的发展。

明清时期，随着湘北地区长途贩运贸易发展，长沙城外的市镇墟集成为商品集中收购市场，牙人充当商人收购业务的中介人，市集上的牙行数量剧增，牙行对地方土特产的购销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。

“牙行在民间贸易中也存在把持市场、从中行骗、伤害买卖双方利益的行为。”苏金昌说，牙行采取各种手段获取非法收入，如计量欺骗，多进少出，高利盘剥，卡买卡卖，从中渔利，欺行霸市。更有官僚、地主、土霸等有权有势者，把持操纵牲畜、粮食、屠宰等交易，独揽承包，组成“牙行”或“斗纪”，他们制定各种规章制度，在表面合法的情况下鱼肉乡民。

为此，国民党政府曾于1934年年底宣布废除牙税，但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实现。1941年，国民政府将牙税并于营业税征收，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，经过打击行业恶霸，牙行、牙帖、牙税制度才彻底被废除。

“从这枚证章形制来看，可以确认是清末民初时期的长葛牙税证章，该证章体现了当时的社会文化、工艺技术和审美观念。看似普通的证章，却见证了许昌税务发展史，对研究我国税收历史有着重要意义。”许昌博物馆保管部主任陈文利对记者说。

编辑：吕科  李炎    校对：赵欣

责编：贾同岭      终审：杨红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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